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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固废管理产业是如何成功的?

分类:固废观察 > 国际视野    发布时间:2018年1月12日 15:01    作者:来源:智慧环卫联盟 作者:小帆    文章来源:北极星固废网

概况

瑞典,防止废物的产生是废物管理的首要任务,这不仅与瑞典本国的废物管理法律相符,也是欧盟相关法律的要求。瑞典废物管理的优先级分别为:

防止废物产生

再利用

物质循环利用与生物处理

其他形式的循环利用,比如焚烧发电

最终处置

由于技术、资金和环境方面的原因,在实际操作时有可能存在不按照上述优先级对废物进行处置的情况。废物处理的方法包括物料循环利用、生物处理、能量回收(焚烧发电)、填埋。在处理有害废物时,应当选取上述几种方法中的一种,选择的依据为废物的性质。对废物进行循环利用指使用废物作为其他材料的替代品。为再利用做准备的过程为进行回收的过程,具体包括对不需进行进一步处理的废物进行检查、清理或修理,之后进行再利用的过程。

物料循环利用能够减少对能源和自然资源的需求,可以起到降低环境影响的作用。生物处理可以形成闭合的生态循环,让营养物质返回到土壤中去。生物处置的方法包括厌氧消化和堆肥,其中厌氧消化会产生沼渣沼液及能够用作汽车燃料的沼气,堆肥则会产出土壤改良剂,用于花园、公园及景观改造。

对于不能使用其他任何方法进行循环利用的废物来说,能量回收(焚烧发电)是最有效的利用方法,回收到了能量既可以为居民区供电,还能够供热。填埋是用来处置不能循环利用、不应循环利用废物的方法,目的是实现不会造成长期不良效应的废物安全处置。在瑞典,对有机废物和可燃废物进行填埋处置是非法的。

根据《瑞典环境法》,各个城市应当负责完成各自辖区内的收运、循环利用、最终处置。此外,根据该法律的规定,生活垃圾除了包括由居民产生的废物,还包括来自诸如餐馆、商店、办公室等商业场所,组成与前者相似的废物。

根据法律的要求,各个城市都应当为辖区制定废物管理和环境卫生条令,由废物管理计划和废物管理法规组成。不同的市政区域可以达成合作,制定共同的区域性废物管理计划。城市在制定出条例后,有义务告知公众废物管理计划和废物管理法规的内容。

根据瑞典宪法的规定,各地政府拥有自治权,应当选择适合本地情况的废物管理组织架构,具体包括独自管理、市政完全或部分所有的市政公司、联合委员会、多城市城市合作组织。各个城市间在废物管理方面进行合作在瑞典有着很长的历史,而随着全国对废物管理服务需求的不断增加,合作的规模正在不断地扩大。城市间进行合作不仅能够实现尽可能高的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还可以令废物管理更具成本效益。此外,不同的城市还可以在进行特定事项时进行合作,比如说进行联合采购。

餐厨垃圾和残余废物在瑞典有独立的收运体系,在全国67%的城市由私营企业通过签订合同的方式提供收运服务,29%的城市则由城市提供收运服务,还有剩余的4%混合采用市政收运和合同外包这两种方式。

瑞典各地的城市都在增强工作力度,想要在减少废物产生和废物再利用方面实现更多的进展。根据环境法的规定,对应当再利用的生活垃圾进行再处理也是城市的职责所在。瑞典环境保护局编制的新版废物管理法规于2017年5月1日生效,对预防废物产生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果想要执行进一步防止废物产生的目标,那么不仅市政辖区内部的合作十分重要,与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合作也将会是必不可少的。


图1. 瑞典城市废物管理职责的分布情况


图2. 瑞典城市废物管理职责的分布情况

在瑞典,一些产品生产商必须必须承担产品的回收利用工作,具体产品包括纸类、包装、电子产品、轮胎、汽车、电池、药品。生产商有责任在产品达到使用寿命后对其进行收集和处置。这就意味着生产商必须建立起适当的收集体系和处理方法,来推进上述产品的循环利用。此外,生产商负责制度还能够起到督促生产商研发新产品,减少产品的资源使用量、降低循环利用难度、停止使用对环境有害的原料。

根据法律的要求,瑞典的居民应当在制定的收集点对废物进行分类投放,并且还要遵守城市对废物管理做出的规定。商业机构应当负责处置的废物包括那些既不能算作生活垃圾,又不属于生产商负责制度管辖范围内的废物。

废物的产生及处置情况概览

2016年,瑞典总共处理了466.626万吨的生活垃圾,与2015年相比,产生量下降了0.8%。全国的人均废物年产生量为467千克,比2015年的478千克稍有下降。共有34.6%的废物进入了物质循环利用流程,相当于每人每年162千克,总量为161.517万吨,比2015年时多出了2.3%。接受生物处理的废物量与2015年时相比上涨了4%,总量为75.748万吨,相当于每人每年76千克,意味着2016年时瑞典全国有16.2%的生活垃圾接受了生物处理。

厨余垃圾的产生量与2015年时相比增长了3.3%,为44.184万吨。2016年时,瑞典全国的290个市政区域中,有212个实现了厨余垃圾的分类收集和运输。厌氧消化法在2016年处理了更多的厨余垃圾,堆肥的处理量则因此出现了下降:2016年瑞典的厌氧消化处理量比2015年增长了13%,堆肥处理量则下降了21%。

2016年瑞典通过能量回收(焚烧发电)处理的废物量下降了0.9%,为226.261万吨,站到了全国生活垃圾产生量的48.5%,相当于每人每年226千克。接受填埋处置的废物量与2015年时相比下降了19%,总量为3.1万吨,占废物管理总量的0.7%,相当于每人每年3千克。2016年瑞典全国收集到的厨余和残余废物量与2015年相比稍有上升,为224.069万吨,相当于每年每人173千克;大件垃圾的产生量则有所下降,为172.567万吨,相当于每人每年173千克。


图3. 近年来瑞典的废物处置方式


图4. 瑞典近40年来的废物处理方式变化趋势。


图5. 瑞典2016年时的人均收集量和处置量*

*图表中以各种处置方法为目的进行的收集量与各种方法的实际处置量间存在一定的差别。对资源回收利用和厌氧消化来说,收集量和处置量存在差别的原因是,一部分废物在达到处理阶段后被发现不符合处理的要求,通常都会在焚烧厂接受能量回收处理,因此也是能量回收的处理量稍稍高于以此为目的的收集量的原因。建筑垃圾资源回收的实际处理量要高于收集量,原因是焚烧厂产生的金属和底灰会在分类后,得到循环利用。近年来,实际接受填埋处理的废物量要原告于以填埋为目的而进行收集的量,主要原因之一是焚烧厂能量回收会产生大量飞灰,只能接受填埋处置。

收集与运输

1. 投放方法

瑞典有多种不同的用于废物收集与运输的体系。生活垃圾中的厨余垃圾和残余废物既可以混合收集,之后一同进入焚烧厂进行能量回收处置,也可以分类收集,分成厨余垃圾和可燃废物两种组分,并设立不同的垃圾桶进行分类投放。

对独门独户的住宅来说,含有多种组分的可燃剩余废物通常使用容积为190升的垃圾桶投放,每两周收运一次。除去上述收运制度,还有许多其他不同的收运方法,使用不同大小的垃圾袋和垃圾桶,收运的间隔时间也各有不同。公寓楼的废物通常都是每周进行一次收运。

为了实现更高的物质循环利用率,瑞典正越来越多地使用街边收集的方法,对住宅产生的包装及报纸之类的废物进行收集,不同的城市采用的方法各有差异。一种方法使用设置了四个隔间的大型垃圾箱。每个投放点设立两个垃圾箱,将可循环利用物料分成八个物质流。其他的垃圾箱收集方法使用的隔间数量不同,因此废物分成的物质流数量也有所不同。此外,瑞典还有城市采用不同颜色的塑料袋进行分类投放,之后利用光学手段进行筛分。

2. 收运车辆

虽然传统的后装式垃圾车仍然是瑞典最为常见的收运车辆,但侧装式收运车也已经十分常见。此外,拥有多个隔间的收运车辆也正变得更为常见,用于收运多隔间垃圾箱中的废物。

城市在采购时对收运车辆的要求决定了车辆使用的燃料。很多城市都使用沼气作为收运车辆的燃料。在2015年和2016年,瑞典收运车辆使用燃料的情况出现了明显的转变,从利用柴油作为燃料改为使用各种类型的生物柴油,比如使用以屠宰场下脚料和谷物废物为原料生产的合成柴油。混合动力电动车和纯电动车在废物管理产业内有很大的潜力,在瑞典全国各处都有试点项目,但运营的规模却要小得多。电动车辆不仅更为环境友好,还能够大幅减少收运和清空过程中产生的噪音。


图6. 瑞典使用不同种类燃料收运车辆的比例


图7. 斯德哥尔摩用于收集可循环利用废物的车辆

3. 收运体系的发展

在过去,废物收运意味着要搬运沉重的垃圾袋,经常会发生工伤事件;而现在,由于收运时的容器从大垃圾袋变为了包括垃圾箱在内的各类易于收运的容器,工作环境得到了大幅改善。许多市镇已经不再使用人工收运的方法,而是使用新技术,建立自动化的收运系统,比如真空管道收运系统和低下废物容器系统。目前,上述两种系统在瑞典正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尤其是在大城市和新建区域。

真空废物收运系统属于全自动的系统,能够减少对收运的需求,尤其适用于居民区。目前,瑞典有两类真空收集系统,分别为固定式和移动式。固定式系统使用自动真空系统利用气动原理对废物进行收集,然后利用地下管道将废物输送到设置于终端的大型容器中,最后用车辆对容器进行收运。移动式系统同样也使用启动原理收集废物,每个废物投放槽下方都设有储罐,所有储罐均通过地下罐连接到集中储存点,最后利用车辆对储存点进行收集。


图8. 瑞典的气动收运系统

地下容器系统同样也是一种迅速普及的收运系统。设置于地下的容器能够减少收运设备的占地面积,而地下较低的温度还能起到减少异味的作用。一些地下容器系统需要使用配备了起重机的车辆进行清运,而另一些则可以使用前装式车辆进行清运。由于地下容器的体积较大,因此可以起到减少清运次数的作用。

4. 回收中心


图9. 瑞典丹德吕德市的回收中心

在瑞典,居民可以前往回收中心投放大件废物、电子废物和有害废物。回收中心为城市管理,都配有工作人员。大件废物在瑞典指因为过重过大,或因为其他原因,而无法利用垃圾袋和垃圾箱进行投放的废物。2016年,瑞典国民总共丢弃了172.6万吨的大件废物,相当于每人每年产生173千克。目前,瑞典全国共有580座回收中心,每年接受的访问次数为大约2700万次。


图10. 瑞典的回收中心

近年来,回收中心接受的大件废物和有害废物量一直都在稳步增长,因此许多城市都对回收中心进行了现代化改造。数座城市正在对辖区内的回收中心进行大型化,只留下一座或少数几座设施,在此过程中逐渐淘汰过于老旧、规模过小、运输困难、工作环境不能符合要求的设施。

大约25座回收中心都设有循环园区和再利用中心,能够让城市与各式各样慈善组织进行合作,令二手物品得到再利用。在剩余的回收中心中,有一半配备了相对简单的设施,可以收集能够进行再利用的物料,比如用于收集衣物的回收箱。

瑞典的数个地区正在对社区回收中心进行试点。此外,移动式回收中心也十分常见,能够接受有害废物、部分大件废物、以及电子废物。移动式回收中心会根据日程表前往固定的收集点提供收集服务。

很多回收中心都收到了入室偷盗的严重影响,工作人员有时也会收到来访者的威胁。因此,绝大多数新建的大规模回收中心都采用了各式各样的安保技术,比如电围栏、监控摄像头等。一些城市更是会在特殊时期雇佣安保公司。

除了回收中心,瑞典在全国各处还设有5800个回收站,用于收集包装材料和报纸。回收站内设有分离开来的容器,可以对报纸和各种包装材料进行分类投放。

5. 地沟油的收集

一些城市会对地沟油进行分类收集,虽然主要的目的是减少地沟油造成的包括管道阻塞在内的各类运营运营问题,但地沟油同样也是可以被循环利用和再利用的。目前,瑞典使用多种地沟油的收集和处置方法,其中一种为居民将地沟油倒入密封的容器中,在装满后送往回收中心;另一种则是将地沟油倒入容器后,与可燃残余废物一起投放,用于能量回收。

分类投放和收集的地沟油可以通过多种手段得到再利用和处置,包括用作化工产业的原料、厌氧消化、生产生物燃料、能量回收(焚烧处置)。

废物产生的预防与再利用

在瑞典,废物产生的预防是废物管理体系中最受重视的手段。根据欧盟的规定,所有的成员国都必须制定针对本国的计划,用于减少废物的产生量,并同时降低废物中有害物质的含量。

瑞典一直以来在上述方面都拥有良好的记录,在减少填埋处置的同时,更多地进行物质的回收利用。虽然城市在此类工作中的作用十分重要,但生产商和广大消费者的作用也不可忽视,能够通过产品设计和消费模式来推进废物产生的预防。

在瑞典,再利用指产品或产品的部件在使用过后没有成为废物,而是被继续用作本来的用途。要对物品进行再利用,在进行废物管理时就必须对被当作废物丢弃的产品及部件进行检查、清理、修复。

越来越多的城市都开始与慈善机构合作,在回收中心建立回收园区和再利用中心,可以对包括衣物、居家用品、家具等多种产品进行回收利用。目前,数座城市正在考虑要将再利用中心升级成为及维修、租赁、出借、交换及共享为一体的综合型回收再利用中心。


图11. 瑞典全国的回收中心的回收利用量*

*图标中展示的回收利用量为城市及城市与回收利用服务提供商在回收利用中心和回收园区的回收利用量,不包含在社区内得到回收利用的废物量。

循环利用

2016年时,瑞典总共循环利用了161.517万吨的生活垃圾,相当于每人每年162千克,与2015年相比减少了2.3%,减少的主要原因为建筑垃圾的减少,包括屋面瓦、纤维玻璃、破损的陶瓷器等。上述对以循环利用为目的进行的收集量统计,包括居民向生产商建立的循环利用系统投放的包装和可循环利用的纸制品。这一部+

分投放量大约为71.276万吨,相当于每人每年71.3千克。绝大多数包装和新闻纸生产商的收集和循环利用系统都是由Förpacknings- och tidningsinsamlingen(FTI)公司建立的,也有少数生产商的系统由TMR公司建立。

居民产生的包装和纸类废物主要通过生产商设立的无人循环利用站投放,但同样也可以在城市设立的循环利用中心投放。如前文所述,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在路边设立收集设施,对包装和新闻纸进行收集,在独门独户的居住区推广最为迅速。

收集到的包装和可循环利用纸类会根据材料的种类,进入位于全国各地的处理厂。纸类和玻璃的循环利用率较高,而塑料的循环利用率则较低。

近年来,由于能够进行循环利用的物质种类的增多,比如塑料和衣物,回收中心能够接受的废物组分在不断增加。除去包装和纸类,回收中心还会接受大件废物和有害废物;绝大部分大件废物在进入回收中心后,不是接受循环利用,就是进入焚烧发电厂,而有害废物则会接受无害化处置。

材质单一的废物进行循环利用的难度较低。园林垃圾,比如树木掉落的树枝、果实在接受预处理后,既可以堆肥,用来生产肥料,也可以进行厌氧消化,产生沼气。还有一些园林垃圾被送往焚烧厂进行能量回收。土石、砖头、陶瓷器可以当作填料进行循环利用,用于各种建筑工程。瓦楞纸板在废物中站到了较大比例,可以在收集后用于重新生产同类产品;新纸板中的纸纤维能够被循环利用7~8次。玻璃和金属只要没有收到污染,在理论上就可以进行无限次的循环利用。

成分复杂废物的循环利用难度较高,因此通常都会进入焚烧厂,进行发电和供热。因为成分复杂而不易进行循环利用的产品包括某些种类的建筑垃圾、体育用品、某些家具和玩具、泡沫橡胶、地毯、油布等。

大件废物也是可以进行循环利用的。废旧金属会被直接送往与城市建立了合作关系的处理厂,在接受检查后,根据金属种类进行分类,随后进行破碎化处置,用作制钢和其他相关产业的原料。木质废物通常会根据产品的处理方式进行分类,生产过程中没有接受处理的木头会被破碎成木屑,用作生物燃料;如果木制品中含有化学物质,那么就需要将其分离出来进行单独处置。举例来说,涂覆了某些种类油漆的木头和接受了加压浸渗处理的木头会进入专门用于处置危险废物的焚烧厂,在无害化的同时产生能量。

对塑料进行循环利用是一件复杂的工作,因为塑料垃圾中混合有各种类型的塑料,而且同一种塑料制品中通常还含有数种符合材料。诸如PE、HDPE、PET等类型的塑料循环利用难度低,因此利用率叫高强,但其他类型塑料的分类和循环利用率就低得多了。由于塑料的主要原料是化石矿物,因此对其进行循环利用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工作。很多城市已经采取行动,开始对非包装类塑料进行分类收集,2016年的收集量为1.1万吨。

废旧衣物也正受到越来越多的环境关注,分类投放和收集的力度不断提高,通常都采用城市与非营利组织合作的方式。目前,瑞典收集的二手衣物主要都被送往欧洲其他国家的处理设施进行分类,之后在国外市场完成再利用。


图12. 瑞典生活垃圾循环利用量随时间的变化




废物的生物处置

2016年,瑞典共有75.748万吨的生活垃圾进入了生物处理设施,接受厌氧消化或堆肥处理,与2015年相比增长了4%,相当于每人每年76千克。其中,如果不包括居民自己进行的堆肥,瑞典共有44.184万吨厨余垃圾接受了生物处置。

根据瑞典环保局的估算,该国每户家庭每年平均会产生79千克的厨余垃圾,而餐饮行业产生的厨余垃圾平均下来则为每人每年14千克,此外零售业产生的为每人每年3千克。因此,瑞典每年产生的厨余垃圾量为93.5万吨。

2014年,瑞典有38%的厨余垃圾通过生物处置,实现了植物营养物质的回收,而同时还进行了能量回收(焚烧)的厨余垃圾比例则占到了总量的27%。瑞典计划在2018年龄前一比例上升到50%,令后一比例上升到40%。

2016年,瑞典餐厨垃圾的分类收运量与2015年时相比提高了3%。目前全国共有212个城市实现了不同程度的餐厨垃圾分类收运,占到了全国城市总数的73%。许多城市都为居民及餐饮行业提供餐厨垃圾的分类收运服务,而少数当局则职位餐饮行业提供此类服务。

最为常见的厨余垃圾分类投放、分类收运系统为使用专门的容器进行投放,瑞典66%的城市都在使用此类系统。此外,前文中提到的隔断垃圾箱和彩色塑料袋光学分类系统也都在瑞典被用于餐厨垃圾的分类投放及收运。

厌氧消化是最为常见的厨余垃圾处理方法,可以产生能够作为可再生能源的沼气,在提纯后不仅可以用作汽车燃料,还能为供热和发电提供燃料。此外,厌氧消化还能产生沼渣,是一种含有大量营养元素的肥料。2016年,瑞典全国共产生了170万吨的沼渣,其中95%被当作有机肥料用于农业生产。沼渣作为肥料,在瑞典实现全国粮食战略的目标之一——农业有机化——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图13. 瑞典1975~2016年期间的生活垃圾生物处置量

能量回收(焚烧)

2016年,瑞典共有226.261万吨的生活垃圾接受了焚烧处置,与2015年相比减少了0.9%,相当于每人每年226千克。该年,焚烧处置共为瑞典产生了18.1太瓦时的能量,其中15.9太瓦时为被用于供热,2.2太瓦时为电力。废物是瑞典居民区供热系统的重要燃料。瑞典从废物中获取能量的能力高于欧洲其他所有的国家,大约每吨废物可以产生3兆瓦时的能量。

除了生活垃圾,瑞典每年还会焚烧处置374.02万吨的其他废物,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工业废物。此外,瑞典2016年还进口了138.872万吨的废物(其中41.91万吨为生活垃圾),用来为国内的焚烧厂提供燃料。

焚烧过程会产生残余物。炉渣(底灰)大约会占到废物在焚烧前重量的16%,而烟气处理产生的残余物则会占到4.6%。底灰的成分既不能燃烧,也没有在焚烧过程中被蒸发掉,因此是惰性材料,具体的例子包括玻璃、陶瓷、金属、碎石等。在将炉渣中的大体积物件和金属挑拣出来进行循环利用后,剩余的部分会在过筛后接受稳定化处置,最后制成粒状渣,主要用作填埋场的建设材料,也可以用作筑路材料,替代沙子和碎石。烟气处理的残余物包括飞灰、袋式除尘器产生的滤饼、湿法除尘产生的污泥。在接受稳定化处理后,残余物不是被运往填埋场进行填埋,就是用于回填废弃矿坑。

 


*除了包括接受处置的瑞典本国生活垃圾,还包括从他国进口的生活垃圾。


图15. 瑞典1985~2016年期间的焚烧处置量

危险废物的处置

2016年,瑞典共产生了71970吨的危险废物,比2015年增长了1%,相当于每人每年7.2千克。根据《瑞典环境法》、《瑞典废物条例》、《城市废物管理条例》的规定,市政当局应当负责危险废物的收集、运输和处置。居民应当将危险废物从其他种类的生活垃圾中分离出来进行投放,绝大多数城市都在废物收运规定中对此做出了要求。

居民产生的危险废物最为常见的收集方法为送往城市当局运营的回收中心。此外,瑞典还有近半数的城市设有危险废物路边收集设施。

在处置危险废物时,通常会对其进行循环利用和无害化,而剩余的部分则会接受填埋处置。进行循环利用时,要将废物中的有害组分分离出来,对剩余部分进行循环利用;比如说,在对涂料罐和废油进行循环利用时,就是使用的这种方法。对于诸如农药、危险化学品等有毒及具有持久性的废物,则应当在专门的焚烧炉中高温处置。

成本与收费

在瑞典,负责生活垃圾管理的是城市和生产商。生产商会通过产品定价来回收废物管理的成本,自主决定产品定价中应当增加多少废物管理费用。城市会收取废物收运费来回收成本,由市政厅决定费用的高低。

城市收取的废物管理费一般来说足够支付废物管理成本,但如果出现了资金不足,当局便可通过征税来弥补差额。城市在计算成本时,还要考虑到规划、客户服务、收集信息等工作造成的成本,回收中心产生的成本(比如因接受大件废物和有害废物而形成的成本)也同样由废物管理费支付。管理费通常会分为固定费用和可变费用两个部分,比如收运费和处理费。根据《地方政府法案》的规定,城市收取的废物管理费用不应超过实际的成本支出。

在瑞典,独门住宅的年均废物收运费为2094瑞典克朗(1瑞典克朗约合0.8人民币),公寓楼中一个住户的年平均收运费为1329瑞典克朗。一般来说,人口较少的城市收运费要比人口多的城市高。

许多城市已经开始实行自愿的厨余垃圾分类投放和收运,使用管理费作为促进分类的手段,给予资源对厨余垃圾进行分类投放的住户管理费用优惠。

为了实现更高的循环利用率,许多城市除了会收取固定的基本费用,还开始按照废物的产生量收费。2016年时,瑞典全国共有30座城市使用了这样的收费方法。在进行收运时,为收运车辆配备称量工具和垃圾箱身份鉴别设备。在实施前述制度的城市,残余废物的收运费用为每千克0.9~3.9瑞典克朗,厨余垃圾的费用通常较低,为不超过3瑞典克朗每千克,有些城市则提供免费收运服务。除了按重量缴费,住户还需要缴纳垃圾箱使用费和固定的基本费用。

瑞典的废物管理费用如果平摊至每位居民身上,则相当于每人每年787瑞典克朗。全国厨余及残余废物收运废的平均值为每人每年275瑞典克朗(处置费用没有包含在内),而年人均基本费用则为357瑞典克朗,主要用于支付回收中心、规划、收集信息、管理等方面产生的成本。城市当局为不同种类的处置方法支付的处理费用请见图13。

为了减少填埋处置量,瑞典于2000年开始对填埋场征税,税率为每吨250瑞典克朗,之后又经历了数次上调,至2015年一月,已经达到了每吨500瑞典克朗。


图16. 瑞典2010~2016年期间的人均废物管理费用

 


图17. 瑞典2010~2016年期间的每吨废物的处置费


来源:智慧环卫联盟  作者: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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